海豹睡在岩石上

我是小段!
是一名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普通学生
普高文科生→澳本墨大BSc
本科读书经历be like:大一地质学→大二动物科学→大三免疫学
并且一直以来都有很浓重的文学情节

今天非常想念小皮,仇老师,我高一时的数学老师,我们二班的班主任。

刚进高中的时候我的数学成绩非常尴尬,100附近徘徊意味着我差不多在班级中游偏下。然而班上的同学都很聪明,脑筋转得很快,学习也很刻苦,所以很快我就在数学这一门上成为班级的末流。

彼时我周末还会去上新东方的数学班,新东方的老师很风趣,课堂氛围活跃,两个小时不管听没听懂总归不会太无聊。只有一个问题,成绩老不见得有起色。

我妈很担心。在高一上学期的第一次家长会上她询问小皮,能不能帮帮忙。我很不以为然,因为我们二班人都清楚,小皮就一数学狂魔,除了解题解难题之外对班级事务一概吊儿郎当,关于学生成绩也最多就是—— “你最近多上点心,昂,多刷刷题,昂。去吧,昂”

然而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过后,我从新东方全身而退,每周五晚上滚去小皮家上课。

小皮的单独辅导非常简单,给张卷子看着我做就完事。我一开始很不解,这样能有什么提高,我的那些不懂的错题还是照样会错啊。我妈还要求他给我一对一,那这就很尴尬,我和他共用一个桌子他就坐我对面打电脑或者动笔写字,我写题时习惯性的抠痘痘深吸气抖腿咬手指拔头发他都知道了。

没上几节课他就摸清楚我所有会在卷子上踩到的雷,我们的辅导课就变成了他给我“扫雷”。起初的“扫雷”非常艰难,因为数量庞大且我太笨了;快到学期末的时候我对数学的理解终于逐渐完善,和小皮的每周五一对一也变得轻松许多,空气中充满了吊儿郎当的气息(毕竟互相摸透了习性)。他会在课间休息时问问我最近班里怎么样,最近我的其他科目怎么样,我爹妈怎么样(他们也是老师),和我玩的好的同学怎么样。我寻思小皮也挺八卦,对我们的了解竟然还蛮到位,甚至他还会夸夸我最近乐队玩得不错,打听一下谁谁谁和谁谁谁是不是在谈对象。于是我认定小皮是真闷骚,所以当时每周一再见到他板着个脸站在讲台前查谁迟到的时候——憋笑太难了。

直到高一结束,我和小皮之间亦师亦友,互帮互助(我给他递班里的小道消息他给我补习),并且联动我的妈妈,相处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和谐。后来我的数学也起死回生了,what a 医学奇迹啊,高一结束的期末考试我的数学终于上了130。

小皮一直对我的成绩都很上心(他其实对每个人都很关注),我也觉得他用心良苦。我在他身边学数学,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他家坐在他对面,对自己最起码的要求就是认真听讲。他对数学很有热情,有点数学怪人的感觉,升旗仪式也不能阻挡他在黑板上打满草稿企图用多种办法解题。我很佩服他,也很感谢他成为我学数学路上的明灯。有段时间我状态低迷甚至全线奔溃,他一直在盯着我希望我破开瓶颈,晚自习的时候找我去谈话,一谈就是20多分钟,所以每每看到我那分数我就觉得很对不起他。那段时间他越是担心我状态我就越对自己感到挫败,他越是鼓励我,我就越会对自己的能力感到迷茫,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低智商。但是瓶颈期过去了之后,春暖花开,一路高歌,我很开心,小皮也很开心。

光是说小皮我能叽里呱啦很久,对于我来说他实在是一位很特别的数学老师,我现在想念他时更多的是把他当做我的好朋友来想念。今天之所以会突发性地如此想念他是因为我下午的生物考试考得非常差,差到我交了卷后在房间里大哭大叫难以置信心态崩溃天都要塌了。

我的生物老师又和小皮很像。学术狂人,待我用心,有问必答,甚至她和小皮一样也是我的班主任,所以学习之外的事情她也会非常上心。今天考完后她和我们在zoom上交流怎么样,我问她十二年级还能因为不及格重考吗,她立即回答我:“Caroline你不会不及格的!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我瞬间哭成融化后的冰淇淋,遮了摄像头就开始抹眼泪。

真的太挫败了,这种感觉和当年在小皮那儿补了课却依旧成绩低迷一样难受。

谁不希望喜欢的老师看到自己的成绩后露出肯定的微笑呢。so bad,i feel so 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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